2023年7月29日 星期六

情緒風暴/受害者情結/「我的」議題/消えたい


天龍八步
第一步:幫助孩子釐清他想要什麼?
第二步:幫助孩子覺察他在做什麼?
第三步:跟孩子一起去探討。他正在做的對他有幫助嗎?
第四步:跟他合作擬定計劃。
第五步:要請他對計劃做承諾。
第六步:沒有藉口。
第七步:沒有處罰。
第八步:永不放棄。

William Glasser現實治療法
「在學校裡有行為問題的孩子,都只是孩子跟生命中的大人之間,因為關係不良而選擇表現出來的行為方式。這些孩子的腦袋並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在大人尚未跟孩子建立足夠強烈的關係及改變自己的教育方式之前,便試圖用強迫式的方式逼他們去做他們不想做的事。他們越被強迫,就越抵抗;他們越不快樂抵抗的就越厲害;而他們越抵抗,還未覺醒的大人就越想用外控的方式來對付他們。也就是大人做得越多,事情就變得更糟糕。」


放棄七種外控方式:批評、責備、抱怨、嘮叨、威脅、懲罰及利用獎賞控制別人。
採用七種建立關係:關懷、傾聽、支持、協助、鼓勵、信任及親近。


身為人類,揭露和承認是最需要誠實面對的,同時也最能幫助自我成長。除了誠實和勇氣,揭露和承認還需要明確的目的、澄明的心智、對自己與他人的信任,相信這個世界是能安居樂業的地方。
第一步:檢視自己有沒有任何獨處的時間?
第二步:開始跟別人談論自己。看看你對事情的想法與他人有和一同。
第三步:主動取得資訊。
第四步:必須從過去和現在的生活形態中做出選擇。一天一天慢慢來,重點——每天誠實的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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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思考,不是被動等答案


用每個孩子都能夠完全理解的語言,引導孩子自己去找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在這過程當中,啟動思考的鑰匙。

「孩子會向大人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大人出於自己是大人的立場,往往覺得有義務急著給孩子一個標準答案。但是你真的知道答案嗎?很多時候,我們就會胡亂說一個答案。比較認真的父母,會上網去搜尋。但是你上網搜來的答案,就是對的嗎?就算是對的,也不過就是死的知識而已,對孩子的思考有幫助嗎?」


「我有一個小技巧,那就是每當孩子問一個問題的時候,,我會跟他們提出交換條件,你告訴我一個你的答案,我就告訴你一個我的答案。」
「可是他的答案如果是錯的,那有什麼用呢?」有一個家長提出疑問。
「對與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他已經開始主動思考,而不是被動地等待著大人餵食,」奧斯卡聳聳肩,「難道這不是很好嗎?」



出處: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亞洲家長這盲目行為,讓法國老師大嘆不可思議、這才不是愛!

《我為什麼去法國學哲學課?》哲學家眼中的「愛」是什麼?


我的、你的、他的
奧斯卡上課時,很少會使用他自己寫的書,但是有一回在討論到「愛」這個主題的時候, 奧斯卡對我做概念訓練時用了「愛既是決裂的又是持續的」這個句子, 就是來自於他寫的《形上學的申辯》(Apology of Metaphysics)這本書裡面其中的一篇〈愛與幻影〉(Love andDisillusion)。因為我覺得這一篇寫得實在太讚了,所以後來我只要遇到朋友為情所困,我就會把這一篇文章的原文寄給他們看,而且看過的人,無不反覆咀嚼,深受感動。




我想到奧斯卡有一次說到他的獨生子迷上拳擊,時常鼻青臉腫地回家。
「難道你不心疼嗎?」一個家有稚子的學生問奧斯卡。

「那是他的選擇啊!」奧斯卡聳聳肩說。

「就算被打死了,也沒關係嗎?」那個學生又問。

奧斯卡想都不想就回答:「如果有一天我兒子因為拳擊被打死了,那太不幸了,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因為他的生命是『他的』,不是『我的』,我不能夠干預。」

這樣的說法,對於東方人來說,可能是不可思議吧!

我協助奧斯卡在亞洲進行兒童哲學的巡迴工作坊時,奧斯卡時常對於亞洲家長的要求覺得不可思議。

「奧斯卡老師,你勸勸我的孩子,他很懶,都不愛念書,這樣下去以後怎麼辦?」我遇到一個母親帶著孩子來接受諮商。

「妳為什麼說妳的孩子很懶?」奧斯卡問。

「因為他都不愛念書。」母親說。

「他不愛念書就是很懶嗎?」

「當然啊!他那麼聰明,如果勤快一點,成績就會名列前茅,我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妳孩子無論做什麼都很懶嗎?」奧斯卡又追問。

「沒有,他打線上遊戲的時候可勤快了。」母親輕蔑地說。

「所以他在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一點都不懶,不是嗎?妳為什麼說他懶呢?他只是不想做那些事啊!」奧斯卡回答。

「可是這個時代,不好好念書,以後怎麼辦?」母親反問。

「妳要我勸他好好念書,在班上考第一名嗎?」

「那是最好不過了,奧斯卡老師!」母親的臉上露出了「喔!你終於瞭了!」的欣慰神情。

「可是每一班只會有一個第一名,不是嗎?為什麼那個唯一的第一名,得是你的孩子?」

「因為他是我的孩子啊!我幹嘛在乎別人家的孩子?」母親帶著抗議的口吻辯駁。
「妳的孩子,因為是『妳的』,所以就很特別,應該要考第一名?」
「奧斯卡老師,你怎麼這樣說呢?」母親顯得很不滿。


「妳從小都考第一名嗎?」

家長拉著他的孩子,氣得掉頭就走,不肯再繼續說下去,奧斯卡則留在原地哈哈大笑,好像這是一個大笑話似的。

「我的」強烈佔有慾

「這些人真是盲目啊!」奧斯卡說,「一旦什麼東西變成『我的』,似乎就地位非凡,『我的』孩子,『我的』想法,『我的』愛情,『我的』另一半,『我的』家庭…… 庸俗的凡人,為什麼會蠢到以為一種東西只要屬於他們,就應該變得特別、甚至價值非凡呢?我真為他們的孩子感到悲哀!」

平心靜氣仔細想一想,就會知道奧斯卡說得一點都沒錯。「因為是我的,所以很好、很特別」並不是一種理性思維,只顯示了強烈的佔有慾。不只是人,大自然也會有這樣的現象,比如說平常很怕人的野鴨子,看到人類就會逃跑,但是當母鴨有一群小鴨子在身後的時候,卻會奮不顧身要攻擊靠近的人類。

感受固然重要,但是就像黑格爾認為感受必須要轉換成清晰、能夠用理性去思考的想法,否則我們跟螳臂擋車的母鴨有什麼不一樣?

再說,當我們說這是「我的」錯誤的時候,我們會像說「我的」孩子時,一樣奮不顧身地去愛這些錯誤,只因為他們是「我的」嗎?如果不是的話,那麼「我的」有什麼特別?

但是顯然這種理性思維,很難讓被感受沖昏理性的人接受。奧斯卡有時候在課堂上,會用一種相當激烈的方式,提醒犯這種錯誤的學生。每當課堂討論時,有學生反駁奧斯卡的理由是「因為這是我的」時,他就會突然很戲劇性地合起書本、站起身來,拿出他的小雪茄跟打火機,直直走出教室,同時宣佈:「討論不下去了。」

「你不能這樣說,」主辦單位勸奧斯卡,「你人在亞洲,不是在法國,要委婉一點,迂迴一點,別把話說白了,讓對方感受不好。畢竟他們是付了錢來聽你說話的……」

奧斯卡一聽,笑得更加不可遏抑,模仿憤怒的家長,手上拿著鈔票,大聲說話的樣子:「我可是付了錢的……『我的』錢啊!」

主辦單位聽得臉都垮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心裡忍不住笑,這才是奧斯卡啊!
享用完整的生命

另一回,有個看起來就是家教甚嚴的孩子在兒童哲學工作坊上,像機器人那樣說:「我們要認真念書,孝順父母,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奧斯卡眉頭一皺,把頭湊到那個孩子的臉前面:「你為什麼要孝順父母?」

「……因為他們把我生下來。」

「這就好笑了,」奧斯卡哈哈大笑,「他們要生下你之前,有問過你的意見嗎?」

「當然沒有……」孩子面露疑惑地說。

「沒有問你的意見,不管你要不要,就給你的東西,你真的需要感謝人家嗎?」

孩子說不出話來。

「而且搞不好,大自然只是利用了你的爸爸媽媽,把你生出來,讓人類能夠繼續繁衍後代而已。」奧斯卡繼續說,「有沒有可能,大自然也根本沒問過你爸媽的意見?」

「嗯……好像有可能。」孩子點點頭。

「你的爸媽把你生出來以後,慢慢帶大,他們應該從你身上得到很多樂趣。我自己是三個孩子的爸爸,我知道把小孩玩大有多麼有趣。有沒有可能,你帶給他們的生命很多樂趣?」

「應該有可能。」孩子繼續點頭。

「所以如果他們沒問過你的意見,就把你生下來,在把你養大的過程中,他們又從你身上得到很多樂趣,你覺得你有欠你爸爸媽媽什麼嗎?」

「好像沒有耶!」孩子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很放鬆的笑容。

「所以你根本不用幫他們做他們想要你做的事情,不是嗎?」奧斯卡摸摸孩子的頭,「你應該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因為你什麼都沒有虧欠你的爸媽。」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原本充滿壓抑、不快樂的孩子,突然變得像陽光一樣燦爛,而孩子的母親,臉上露出非常複雜的神情。

那場工作坊結束以後,那孩子的母親要求孩子跟奧斯卡合照一張留念,奧斯卡欣然同意,孩子也很高興地坐在奧斯卡腿上,手勾著奧斯卡的脖子。母親在按快門之前,突然放下相機,嚴厲地跟孩子說:「你的手不要亂放,好好放在膝蓋上。」

好不容易露出陽光般燦爛笑容的孩子,臉一下子又好像被嚴冬的風雪掃過,變回原先陰沉的樣子。

「為什麼要規定孩子手放哪裡?」奧斯卡問那位母親。

「因為我要照相啊!」母親理直氣壯地說。

「所以咧?」奧斯卡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他是『我的』孩子,我要幫他日後留下美好的回憶啊!」母親還是渾然不覺地說。

奧斯卡嘆了一口氣,把孩子從自己腿上放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那一刻,我突然熱淚盈眶,我覺得奧斯卡比那位孩子的母親,更愛那孩子,也更了解那孩子需要什麼。我也突然明白了奧斯卡正是因為如此愛他迷上拳擊的兒子,所以才能放手,讓兒子去享用屬於他自己的完整生命,而不是表面上不在乎、無情古怪的哲學家父親。

「你難過嗎?」事後我問奧斯卡。

奧斯卡只是一如平常聳聳肩:「我不相信什麼感受有的沒的。」過了幾秒鐘,他又轉頭向我說了一句:「我只相信思考。」

於是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奧斯卡說愛可以是決裂的,同時又是持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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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情結》

十項評估關係中的對方,是否具有受害者情結的可能,並可能形成病態的共依存關係:

你感覺對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上下起伏的強度,讓你的情緒隨之起舞、 久久難平。

你感覺對方把你當作一個安撫者、安慰者和照顧者期待著,不管你的意願或回應為何。

你發現即使對方已離開你的眼前,也沒有跟你接觸,但他的事情卻會在 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你難以把專注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對方幾乎很難以理性思考的方式對談或討論,情緒性的發言(不滿或怪 罪)佔九成。

即使你已經明確的拒絕對方,或告知對方你的界線,但他仍視若無睹, 繼續試探或踩踏你所表明的界線或需求。

在對方的敘述和話語中,總是釋放許多他孤單、無助、缺乏愛,渴望有人出現安慰他、關心他的訊息。

沒有事實根據,也非法律糾紛,卻指控你傷害他、讓他受傷、害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你賠償或補償。

以情緒上的痛苦,強烈的對你表示他欲傷害他自己,或準備報復你。

在談話中,常出現一下子憤怒指責、恐嚇威脅,瞬間卻又會轉變為求饒、求和或討好哀求的姿態。並且時常在這兩種反應中,轉換快速。

他的敘述裡,沒有對自己的事情,反思出自己的責任和必須承擔的部分, 而是一股腦的,幾乎全是對他人的指責、埋怨和怪罪,並總是呈現出無能為力和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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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消失:父母會傷人,但你值得被愛》高橋和巳
恢復正常生活最重要的關鍵就在於:第一,享受美味的食物;第二,好好睡一覺;第三,與他人互通情感(交流互動)。

心裡想著「好想死」的人,主要是想放棄曾經幸福的人生;而「好想消失」的人,則是完全不了解人生的意義何在。雖然都可以用「自殺傾向」來形容,但「好想死」與「好想消失」這兩句不同的話,所代表的卻是迥然不同的生死觀,兩者所抱持的心理狀態也完全不同。儘管近似,但兩者分屬不同的領域,一方曾有過人生的意義,另一方則完全沒有。

我要了解這件事情,就必須要從中抽離。我有離開,才能了解。所以想要了解自己,就必須從自己本身抽離。也就是說必須從社會存在中抽離。

社會存在所指的就是自己在社會上的相對位置,也就是說,可以透過自己和他人的關係來揣測,或從自己與他人的連結狀況,來定義自己的人生以及生活方式,並讓心靈終於能夠安定下來的存在模式。就這層意義來說社會存在就是以他人的存在為前提,是一種相對性的存在。對一般人來說這就是存在的所有面貌對此他們深信不疑。/為了要感受到安心,並且保障及維持安心的感覺,「情感共有」和「規範(倫理、道德、社會規範、基本常識)共有」繼續發揮效用。這就是所謂的社會存在。

「規範共有」不只會對我們與他人所建立起來的連結形成保護,帶給我們安心感,但另一方面也會變成我們責怪自己的材料。遵守規範、確認安心的感覺,偶爾責怪自己,用這樣的方式經營人生。這是在心靈膠囊內部的生活,社會存在也因此能夠維持。

不過事實上,這樣的社會存在並非存在著所有面貌。在社會存在的背景裡除了一些特別的情況外,通常都會有一些人們容易忽略的「生命存在」,也就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單純只是為了活著的絕對性存在。(去除人與人必須連結的義務感)

為何同時具有社會存在及生命存在而活下去,必須先離開自己受到進步的社會存在。離開的方法,就是了解自己。

木內桃子——為了要贏得母親的青睞,我持續挖掘出許多只怪自己的材料,不停責怪自己,跟自己說:「這樣的自己真是不行啊!」如果每一天都能責怪自己,就能感到安心一點。因為我認為如果可以表現得更好,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知不覺間,我的生活方式開始變成責怪自己,否定自己,並逼迫自己忍受一切。因為這就是支撐我繼續活下去的力量,所以沒有辦法停止。這樣的生存方法對我來說是必要的。

雖然說我是遭到虐待的受害者,但卻成為逼迫自己,讓自己悲慘無比的加害者;服從別人,命令自己殘害自己的加害者。我將孤獨的恐懼壓抑下來的方法,就是成為加害者。所以就算我盡了義務,卻人就無法認同自己;就算忍耐,卻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在恐懼感逼得我崩潰之前,我就會自動責怪自己。不努力就會被討厭,還會被丟掉變成孤兒……到最後,我會自己增添了許多痛苦,卻不曾對自己好一點,甚至成為自己的敵人,我想,讓我自己陷入困境的已經不是父母親,而是我自己。

的確,這個世界並不是低語,真正的地獄只存在於自己心中。

我在責怪自己之後,我的情緒就自由了。我感受到自己的情緒起了變化,我已經能夠了解不可能用自己的想法控制情緒。不壓抑情緒,自然不會譴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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